「剩女」是「敗犬」的大陸版說法，
從報紙上看來的。
在課堂上不知道為了什麼說到剩女，引起一陣反彈：
「為什麼是剩女！過份！」
但是，你這樣說，我也沒辦法啊。
你知道剩女的最高級是什麼？
「齊天大剩。」
而且剛說到《法華經》的三乘歸一，
顯然還有大剩小剩、菩薩剩緣覺剩之別。
當然，
我沒說我不是剩男。但應該是菩薩剩，
我是佛心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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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莊子‧知北遊》：
「孔子問於老耽曰：『今日晏閒，敢問至道。』」
觀此語，則古人不閒則不問道，居然可知矣。
（當然我是亂說的。）
學生沒空都不敢問道了，
那麼，為什麼我已經忙死了，
還要改什麼考卷、管他什麼老子的道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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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在7-11遇到學生。
有一次某小孩跟我說：
「老師，我常常在這裡遇到你耶。」
我說：
「當然啊，因為這裡是7-11啊。有7-11真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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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在某個課堂上「是什麼」變成流行語。
禪門動不動就問這個問題；
案一：馬祖道一問學生「是什麼」？
學生答不出來，就被說是「鈍根阿師」。
岸二：馬祖又問百丈懷海「是什麼」？
百丈說是野鴨，就被扭鼻子。
於是我上個廁所也被學生劈頭就問「是什麼」？
我真想說，
我要大便還是小便，關你的「屁」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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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生聚三三兩兩地進行。
在某位阿嬤雙手猛力拍桌的震撼之下，
我記得了，
人219最好裝冷氣，還有，投影機該修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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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次在電梯遇到某學生，
說到A棟電梯很靈異，
例如3樓，即使沒有按它也會自己停。
她說：
「對啊。我今天一直遇到這種情形。不過，」
她頓了一下，
「是我一直按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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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天早晨都聽古典音樂來工作。
昨天先放進一張柴可夫斯基，還沒按PLAY，
一瞥看見下面是莫札特，於是拿出來換了。
就在這時候，
又發現下面還有一張蕭邦，於是又換。
重複這樣做的我，
停下手邊的事，一時百感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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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《法華》一乘的思想，
「十方佛土中，唯有一乘法，無二亦無三。除佛方便說。」
我之前說，那些二乘人真的很可憐；
這就好比三立還是民視的本土劇，
人都要死了，最後才說：
「我跟你說，其實你不是我親生的。」
但如此一來，我發現自己有點失去信用了。
現在不管說什麼，
都被懷疑是導師方便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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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起從前年輕的時候，
哲學概論不知為何是共同必修，與中國現代史各半年。
那時候在上什麼都忘了，
只記得老師的養生法是「不吃鹽」。
多年之後想想，
這招大概是從《三國演義》中「食淡三十年」的董昭身上學來的。
還有，當年的作業是回家寫俳句。
我想，當作期末報告如何？
下課後在7-11遇到某男同學：
「老師，期末考可以交白卷嗎？」
「為什麼？」
「不是說『不立文字』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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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了，電梯的靈異事件最恐怖的是這個：
一堆人進來了，電梯門關不上；
一個人走出去，還是關不上；
兩個人走出去，還是關不上；
三個人走出去，還是關不上；
最後剩下我和那個女生，還是關不上。
原來是那女孩沒事擺什麼貴妃醉酒的pose，
她的臀部壓在開門的按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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