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午運動回來之後,頭痛爆了,簡直是痛不欲生。
痛到有一度覺得是不是乾脆死了算了;
反正我也買了高額保險,
這樣一來此生的責任也可以盡了吧。
不過,吃了兩顆普拿疼之後還是活下來了。

今年犯太歲真是很不幸。
我在想,犯太歲的人是不是都衰在同一天?
以上一週來說,是週三與週日。

××××××

「病中」拿起袁行霈的《陶淵明研究》來看,
慚愧,買了很久一直沒翻過。

看了幾頁,〈連雨獨飲〉這詩的解釋讓我很訝異。
原詩說:

「試酌百情遠,重觴忽忘天。天豈去此哉!任真無所先。」

解釋說:
天是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量。
天可以偶爾忘記,但並未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。
所以只能任真,保持本性,順從此一不可抗拒的自然。

實在是很無言。
還好,拿出他後來的《陶淵明集箋注》來看,
已經改引《莊子‧天地》來解釋了:
「忘乎物,忘乎天,其名為忘己。忘己之人,是之謂入於天。」

這才是對的。道家所言天即自然,自然只是任真;
而純任自然者,必是忘自然而自然者。
陶淵明真是好啊,
講那麼多王弼郭象幹嘛,一陶淵明足矣。

××××××

說到陶潛的潛,正確發音據說是「ㄑㄧㄢˊ」。
不過,
這樣一來,「陶潛」就變成了「淘錢」;不變成「洗錢」了嗎。
又想到寫〈崇有論〉的裴頠,
他爸是地圖學家裴秀,阿公是裴潛;
裴潛,「賠錢」,真是可憐。

這樣想時覺得有點好笑。但一笑頭又痛起來了。
果然純任自然、忘頭痛而頭痛,不是簡單的境界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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