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述一件課堂上的正妹事件。
先說典故。
傳說中寫了《九陽真經》的四卷本《楞伽經》有個譬喻：
「如愚見指月，觀指不觀月，計著名字者，不見我真實。」
手指指月亮，是叫你看月亮，不是叫你看手指；
要是盯著手指問「那裡有月亮？」那就太白癡了。
《大智度論》、《楞嚴經》也用了這個梗，後來禪宗一直愛用它。
上次說到王弼的言意理論，
言、象只是得到意的工具，所以「得意在忘象，得象在忘言」。
因為太抽象了，（真的是抽「象」。）
我想用「指月」來輔助說明。
沒想到，這也還是太抽象。
最後我用的是：
「就好像我手指那邊，說：『欸，有正妹！』
是叫你看正妹，不是叫你看手指；
你要是抓著我的手指問『哪裡？正妹在哪裡？』那就太白癡了。
可以嗎！男同學們！振作一點！」
效果如何，不得而知。
但是下課時，某女同學跑過來，伸出手指說：「老師，你看，正妹！」
看看她手指上寫的「正妹」二字，
真是傻不隆咚的。
照片是事後其他同學用手機拍的，雖然很不清楚。
但後來想想這樣麻煩實在很無謂，
千拜萬拜，不如國農整箱拿來拜；
千言萬語，不如陶淵明出來說一句：
「此中有真意，欲辨已忘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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