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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載幾件小事:

 

1.在往埔里的國光客運上,我被「軸心國」包圍了。

左前方和後方的疑似是一對德國老夫妻和他們的兒子,

越過我的頭頂聊天,

我不懂德文,但聽來應該沒錯。

左手邊則是一對日本夫婦,不用說當然用日文交談,

這個就略懂了。到埔里時,那個先生說:

 

プーリー...懐かしいな~

然後一直跟他老婆介紹東介紹西的。

 

下車後,走在街上,

又遇到2個摩門教的、騎腳踏車的年輕人,攔住我想傳教:

 

「嘿,你從哪裡來到這邊?」

 

我想今天是怎樣,一直遇到老外。

 

這學期想說薪水會變多一點,回程就開始坐高鐵了。

從會館坐台灣好行直接到高鐵站,

不用到埔里鎮上坐車,確實很方便。

但是,這樣就少了到鎮上看看的樂趣,

也不能去墊腳石書店逛了。

同時,國光客運上的電影也就少看一半了,

回家時那種公路旅行的感覺也沒了。

 

有點悵然若失。

 

2.2上思想史前,在系辦順利遇到「人妻」×妮,

把剛印好的肇論補充講義丟包給她。

但是上課時,發現我把縮印比例弄錯了,

於是我說:

 

「其實我是體貼你們,在旁邊留很大一塊空白,讓你們抄筆記

 

話還沒說完,「人妻」×妮就在下面大聲說:

 

「騙人!」

 

鏡頭先拉回系辦。我看到她們手上提著中文週晚會的道具,

有一把非常可笑(可愛)的道具刀。

我說:這刀做得真爛耶!

於是說到我研究室之前買的木劍

你們真應該看看刀劍真正的樣子啊!

 

負責做(可愛)道具刀的×琦,好像受到很大打擊。

下課時,她眼眶紅紅跑來找我,

說可以借木劍來當道具嗎?

好啊。於是去研究室拿。

拿到手後,

這些小朋友就在我面前拿起木劍來互砍、自刎,

玩起來了。

 

我想起某次在會館等車,

正好碰見某系老師和他的學生談話,

內容都是「系上的課還適應嗎?」「埔里生活還習慣嗎?」

全都是這種關懷的話。

我才發現,

在我和我的學生之前,從來沒有所謂「輔導」這回事。

 

3.最近一口氣買了幾張CD

不好意思,我是原始人,覺得沒有實體CD無法安心。

總之,

一張是爵士樂,Bill Evans的名盤Waltz for Debby

真的是好聽!精緻美麗極了!

 

另外是藍調,

Buddy GuyDamn Right, I've Got the BluesSweet Tea雙碟版。

藍調是我年輕時學吉他時熟悉的音樂,

但是,很讓人訝異,

我發現我竟然漸漸不能承受藍調的激烈了。

 

對於把理性壓抑下去、

讓內在非理性的、純粹能量的另一面即興流洩出來的音樂,

現在已經難以進去那個世界了。

即使對X JAPAN那樣的重金屬依然能夠接受,

但只是因為那其中有古典樂式的、形式美的成份存在而已。

 

是因為不敢打開那種精神狀態了嗎

真的是年紀大了嗎我不禁這麼想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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