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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慣例一定會有林志玲；
再次說明，這麼做是有典故的，
請看「賀！120000人次達成」那篇的說明，
不要再誤會我了。
××××××
改考卷週，
現在的閒書變成《忽必烈的挑戰―蒙古與世界史的大挑戰》。
這本書也是很有意思，
一言以蔽之，就是顛覆一般對於蒙古的想像。
不過這實在是顛覆太多了，也難以一言以蔽之。
總之，我覺得好玩的事：
說到蒙古西征其實並未對中亞造成殺戮與破壞，
稍後的帖木兒王朝正進入繁榮的高點：
「反之，東方的明朝正處於中國史上罕見的低落與黑暗時期。」
看到這句話，想必研究明代的人會皺眉。
這大概就是研究者的侷限吧：
做蒙古的人說明代是黑暗時代，
做明代的人也許會反唇相譏說元代才是野蠻破壞的年代。
心裡這麼想。
正好，作者也從另一個方面提到類似的問題：
要研究蒙古，就要碰二十幾種語言所寫的史料，
但這是不可能的，
於是，西方研究者會以波斯文史料為主，
而東方學者主要依賴的就是漢文史料。
然而，這便使他們描繪出的蒙古圖像有絕大差異。
看到這邊，不免想到佛教。
以前某老師跟我說，
要做佛教，至少要通漢語、梵語、藏語；
最好連巴利文、日語也通。
英語不用說，最好中亞語言，像是粟特語也要懂。
法語也知道點更好。
但是，等到把這些通通學會，
就差不多可以進棺材啦！
大概沒有一個人能夠那麼全面地跨來跨去，
所以也只好看開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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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到這個，必須看開的真的很多。
例如說吧，
一樣是魏晉的材料，《文心雕龍》早就讀完了，卻看不出個門道。
不是不能讀，問題在於，
這是不熟悉的學術語境，不熟吸的研究傳統，
因此即使這本書看完了，
也無法「看到問題」：沒有那種嗅覺。
這也是沒辦法的，都到這個年紀了，
現在補功課有點力不從心。身體也不行了。
這麼說起來要讀、而讀不了的書，實在太多了，
這真是人生最可惜的事。
話說到這邊又是回憶時間：
從前當研究生的時候，某次，忘了是辦什麼大研討會，
晚上陪吃飯。（這樣講得好像在坐檯。）
對面2位老師，一個留英、一個留美，
講留學生甘苦談，很無聊。
旁邊一位歷史系的老師，正在鼓勵他的研究生多用功：
「你看，圖書館裡面那麼多書，能讀多少？
我們一輩子也讀不了幾本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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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蒙古，與「奇皇后」真的無關，
但是最近看到大陸做的電視劇「朱元璋」，
不免感慨。為何呢？
一樣是元末的宰相脫脫，
「朱元璋」和「奇皇后」裡的脫脫，也差太多了！
這也算是一種無法跨越的侷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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