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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在行忠堂的池塘裡,看到的烏龜:

 


 

烏龜真是不可思議。為什麼呢

因為他真的是一動也不動,好像他的時間停止了一樣。

只是那邊曬太陽。

這種情形,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讓人想一直看下去。

 

《抱朴子》裡說到,有個人叫張廣定,

遇到戰亂,不得已把他4歲的女兒丟到大墳裡面等死。

小女孩快餓死了,看到角落的烏龜「伸頸吞氣」,

好奇來學龜息,竟然能夠不死。

我在想,

在墳墓裡的小女生非常無聊,什麼都不能做,

一定也是被烏龜吸引、看到出神了。

這我好像能夠了解。

 

但是從烏龜到小女生,所有事情的核心,

最讓人羨慕不已的核心,

就是「悠閒」啊。

 

真好,烏龜什麼都不用做。

這一定就是他長壽的秘密。

 


 

在行忠堂的樹邊發現的小螳螂,

很小隻,大約只有一片指甲長,還是小螳螂吧。

 

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螳螂,很好奇,拼命想拍照,

但是螳螂這東西真的很傷腦筋,

一直在樹上繞來繞去躲來躲去。

原來《莊子》說「螳蜋執翳而搏之」是真的,

他真的很會閃躲。

於是我也只好跟著一直換角度。

 

說真的,能這樣和看烏龜、和螳蜋玩的時間,

還真是少之又少。

 

××××××

 

回來之後,我想起從前買的《禪與心理分析》,

鈴木大拙與佛洛姆的對談。

正如我絕大多數書一樣,這本也是只看了最前面幾頁而已。

 

但是,一開始,鈴木大拙引用松尾芭蕉的俳句,

真的很有意思

 

「よく見れば 薺花咲く 垣根かな」

 

「當我細細看,

啊,一棵薺花,

開在籬牆邊!」

 

鈴木大拙的分析也很有趣。

但先不管那些,

松尾芭蕉這種風格,就是所謂的「閑寂」吧

閑寂也者,好像很難,

但至少我知道一件事

如果沒有悠閒的心境的話,

是看不到路邊的野花的。

 

(雖然,想到這邊,腦中又想起「路邊的野花不要採」。抱歉。)

 

問題是,現在,

就是連能夠悠閒的一點點時間都沒有了。

 

××××××

 

說到佛洛姆,我當然不了解,

不過《愛的藝術》總是聽過的。

 

讓我又想起從前的事。

之前寫過,小學時班導蔡老師為班上了買了套水牛少年叢書,

當成小圖書館。

畢業時每人抽一本回家,我抽到《哈迪兄弟探案全集之紫水晶》。

有興趣請自行檢索本誌。

 

那套書,我每本都讀過了,甚至好幾遍;

但是其中只有《愛的藝術》一次都沒借、也沒翻過。

這麼說來,

人生,真的是早就注定好的事啊

 

真是懷念小時候可以自在讀書的日子。

甚至在文建會當兵的日子也讓人好懷念啊

那時,

雖然背後的阿財坐著就給人無形的壓力,

但那時真的沒有什麼業務,

整天只要讀書就好。

真好。

 


 

今天在國光台北西站前向阿婆買的玉蘭花,20元。

阿婆還幫我結在包包上。

旁邊是之前向原專的小朋友買的原住民風格手鍊,

被我拿來當吊飾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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