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目前的情形之下,
《王朝女性日記》成了我零碎時間的良伴。
昨天終於把藤原道綱母的《蜻蛉日記》看完了。

其實這書有點無聊,
說來說去,作者的煩惱就是老公不來找她,
所以開宗明義地自稱:
「時光荏苒,人世虛渺。
有一位女性無所依賴地度過了半生。」

據之前讀的《枕草子》注釋,
古時日本的婚姻制度下夫妻是不同住的;
晚上丈夫來女家夜訪,天明就回去。
所以,花心的老公夜夜不至,
女主人只好傷心欲絕了。

但這其實很無謂。
女人嘛,要是真的照現代制度與丈夫天天見面,
恐怕反而要認為先生是礙眼的大型垃圾了。
這就是人性,
恐怖的人性。

因為小別,所以長相思。
也因此,書信成為當時頻繁使用的聯絡方式,
信上的和歌也成為焦點所在。
這次買到的大陸書常把它翻成五言或七言漢詩,
真是不討喜。
不過還是看得到有趣的。
這是《和泉式部日記》引《拾遺和歌集》的作品:

「情人可是草上露?人踱草中溼袖襟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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