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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內的約聘研究助理們，
好像打算一起報考正式公務員；
這幾日，高層也利用午休時間幫他們補習專業科目，
讀書風氣甚盛。
昨天中午，這群OL正在討論文學史；
首先爭論譴責小說《官場現形記》、《廿年目睹之怪現狀》的作者，
接著說到「范進中舉」不知道是怎樣的故事。
我正在吃飯，也不以為意。
一會兒又聽到她們湊不齊「唐宋八大家」，
實在忍不住了，便脫口說：「還有曾鞏啦、曾鞏！」
一說出口便無法脫身了。
「那『郊寒島瘦』是什麼？」
「這是形容孟郊、賈島的詩風嘛。」
「這誰啊？」
「《老殘遊記》的作者是劉鶚嗎？」「對呀。」
「劉鶚的字是什麼？」
「鐵雲呀。他有一本書《鐵雲藏龜》，甲骨文的。」
「誰知道啊。」
正巧，手邊在看《儒林外史》，
於是順便把「范進中舉」翻給大家看。
「吼，你的興趣還真是古典。」
「ㄟ，不會吧！」我有點嚇到。
我的書也因此暫時拿不回來了，
因為她們開始認真背誦封底廣告頁上古典小說的書目和作者。
不過，看她們這樣爭來辯去，也很有趣。
我怎麼也想不到，
竟會在這裡聽見郊寒島瘦之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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