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上班時間,擠在捷運上,
旁邊正好站著一對高中男女。
男的是建中生,
女的不知道是什麼學校,制服我不認得。
因為就在旁邊,
就算不想聽,也只好聽他們對話。

是說,
那個建中生長得很像東南亞×晏,但是斯文多了。

聽了幾句,看來還不是情侶,
空氣中有股客氣而略顯緊張的味道。
小男生,
一直在說建中怎樣怎樣,也就是耍帥啦。
唸書?大家也沒在唸書,
都在玩手機啊,
但是學測突然就很厲害考幾級分啦。
制服?
只要進校門時看得出你是建中生就好啦,
隨便怎麼穿都可以啦。
是說,
小女生也很配合,一直「欸」、「喔」地附和,
只是,也掩藏不了緊張,
一直用手梳自己的馬尾。

但是這樣不行啊!在旁邊聽得我都急了。
不過,
哈哈哈,我幹嘛為這種事著急?
看得太入戲了。

年輕人就是年輕人。
中途女生下車了,只剩下建中生尷尬地站著,
左右張望。

年輕真的很美好,但是也太傻呼呼了!
一面這麼覺得,
同時也想起前一週上課時講的佛偈:

「一切眾生命,如水沫不異,
如河流波動,少年亦如是。」

「少年必當老,諸欲猶如夢,
是故有智者,不應樂放逸。」

我突然想起人們常說的「人生如夢」。
這麼說的話,
我想我所追求的與其說是夢,
不如說是睡眠,而已是無夢的睡眠吧。

××××××

然後,到了埔里,在車站遇到×儀。
這也是一個傻呼呼的年輕人。
我手上拿著清玉的檸檬汁,
她問:

「牛樟芝?」

誰會喝牛樟芝啊!

在校車上,說到天氣。
她說:我最討厭夏天了,因為會一直流汗啊。

「老師我跟你說,但是你不要寫出來喔。
我以前就一直想,我以後要嫁到北海道去,
那裡不會熱!」

年輕人就是年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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