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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大家在臉書上熱議《小心,別踩到我北方的腳》,
上週看完了。
雖然沒有心得,真的。但感觸良多啊。
「不同的語言,會不會影響思考模式?」
這個,就本行來說,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吧?
不過,
首先,此書討論的其實不是思想,而是認知模式,
跟我原本猜想的有點不同;
其次,他的研究方法,完全是認知科學的實驗,
這一點卻是最讓我感觸很深的。
原來,
一行有一行的規矩,
而我已經到了不能設想其他研究方法的年齡了。
語言會不會影響思考模式?
會啊!
還沒翻開書,我就想到好幾種前人的討論方式。
例如說,
亞里士多德的「範疇」,
就是把語法的分類當成存有的分類,
他的根據完全是主詞述詞的結構,
這不就是了嗎?
剛剛才講完公孫龍。
根據勞思光的看法,
白馬非馬,有想抹煞「實體」與「性質」之別的企圖。
把性質、也就是共相,看成一種存在,
這也是從語法而來的啊。
有沒有一種思想只能透過特定語言來說明?
應該有吧。
唯識學講到「六離合釋」,
其實就是梵語的種種格的變化,
如果不通過梵語,是無法解釋的。
有沒有一種思想不能透過語言來說明?
應該也有吧。
《莊子‧秋水》就說囉:
「可以言論者,物之粗也;可以意致者,物之精也;言之所不能論,意之所不能察致者,不期精粗焉。」
但感觸點就在於,
原來這個問題,在別行眼中是用完全不同的方法來談的。
真是不得了。
不過,我還是有點疑問。
弗雷格說過:
「意義」與「指稱」是不一樣的;
辰星、昏星都指稱金星,但是這2個詞的意義不同。
所以,即便如本書所說,
使用不同語言的人,能夠指向同一個對象;
就像辜古依密舍人沒有前後左右,只有東西南北,
也能夠和我們有一樣的空間概念。
但此時他們所說,意義是一樣的嗎?
不過不管怎樣,辜古依密舍人實在太可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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