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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太忙碌,好多可記之事來不及寫,
等到可以閒下來卻已經忘了。

前幾天在網路上遇到老同學淑柳,
世界真是小。
於是,我想起當年上詞曲選的時候,
董阿帆這樣背陸游的〈釵頭鳳〉:

「紅酥手,黃籘酒,滿城春色*淑柳。」

大家都哈哈大笑。

所以就是這樣;
人生不知道為什麼,往往記得的是這樣的小事,
一剎間的浮光掠影。

話又說回來,
其實董帆應該是我們之中的詩人,嗯,可能是。
當初大一的時候,
他不知道在留言本還是什麼稿紙上寫了詩;
誰知我這些無情的同學,
具體來說就是陳*恆和葉*雋和賢哥,
拿過來瞄了一眼,說:

「欸,這是什麼?竹板快書?
嘿!竹板響!我數來寶!」

大家都笑翻了。
從此之後再也沒看過他寫詩。
這樣想想,
也許,我們就這樣活生生扼殺了一位詩人也不一定。

雖然已經是18年前的往事,
我還是笑到肚子好痛。

當年學會桌上還有封上海女高中生寫來的信,
想跟中文系的男生當筆友。
不過這封信很不幸地竟落到這堆狐群狗黨手裡,
就此沒了下文。

人生啊。
就是在這樣不起眼的一瞬間轉折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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